2014年10月1日 星期三

十月第一天


忽然想起這邊的草該拔一拔了。

無名小站的時代過去後,部落格也跟著過時了。現在的目光都在fb上,msn一併被訊息取代。留著這麼一個地方也好說悄悄話,很多事情是不會過時,而是循環的。

染了頭髮,與貓咪共度第二個月了。

想找份兼差打發時間,又怕自己應付不來。還有可能寫文章嗎?

前些天教師節,寫信給老師時又忍不住埋怨了自己,沒甚麼好驕傲與炫耀的職業,還可能是結構裡的共犯幫兇。心的某部分跟著生活一起銀貨兩訖,貨幣交易後也麻木了。

他說,職業只是一種選擇,人生還有好多際遇要走。

嗯......


最近脾氣好壞。




2014年8月31日 星期日

八月的最後一天


八月的最後一天,再一天就九月,再五天就領薪水,再九天就過試用期三個月。

還要再過幾天才能成為獨當一面的大人呢?

這三個月,換了兩隻貓,買了衣服與鞋,每週都去不同地方開會,也有過十點回家。

週末總是揮霍的過,時間像不用錢似的灑在床上、夜市裡或網路上。需要進修什麼,需要再多走走哪裡,多看一些書,這些事情擁擠的從週間推進週末,然而週末,我只想把大把大把的時間留給枕頭。

那累,不是肉體上的;而是精神上的,要說自己疲憊,是有那麼一些。可以怎麼形容呢──吃得很飽很飽心裡卻感到空虛無比,知道那些都不是真正健康的──大概是這樣吧。

談了太多太久的工作,新鮮人像一顆乾癟的酸梅,埋在生活的沃土裡。但產值是零。

同事們都很好,最喜歡下午茶時間訂飲料。

開始數著鈔票理解必須斤斤計較的窘境,拒絕一份很好的工作,待在冷氣房裡打著字或放空,回家玩貓與男友,多一點什麼便成負擔了,生活裡的東西越少越好,越好越好。

前幾天算了塔羅,那是網路上的某個部落格主推薦,去信要了臉書,一通電話訂下時間。

對面的她,三十幾歲吧,蠻多青春痘的。看起來是個平凡女子。刷刷刷的抽出牌(我不認識的),我想起去年另一個女子所說的話,跟眼前的她,完全不一樣。

聽完了所有一切,我的內心放鬆了。這一事無成的一生。

八月要過去了,聽見自己無能的可能性,以及無望的感情預言。

我忽然真正放心,把自己交給未知的手上。


2014年4月9日 星期三

夜晚還年輕。


3月19號深夜一群人衝進立法院,4月7號晚間六點那群人離開。

這些天我在現場徘徊,看了很多文章,想了很多事。密密麻麻條文我一知半解,慷慨激昂的論述我半信半疑,聽見一些歌曲心裡會柔軟,看見一些嘴臉會破口大罵。

起初這場和平理性的運動讓我引以為傲,然而在這種充滿安心的念頭裡伴隨著些許不安:這樣真的好嗎?
跟著人群一起衝到行政院的場子,原來行政院是長這樣子的啊。刺眼的光亮,城市遠方的廣告看板,五分鐘內組裝而成的音響,有人拿著麥克風聲嘶力竭的喊。

我說不出話來,我無法袖手旁觀,站的太遠了,說出來的話便冷了。

可是太近又會激動的看不清楚。我認真的看著在地上靜坐的群眾,每一張年輕與滄桑的臉孔,看著他們,記住他們,他們並非面目模糊的。那個夜晚我提早離開了,但我知道從黑夜到清晨,好多人在淌血,無論是心裡還是身體。

要怎麼保持距離,或者中立看待呢?那一定是靠得不夠近,涉入的不夠深刻,走的不夠遠,想的不夠多,才能說中立這種話,才能輕易劃分統獨藍綠,才能以為鎮暴是國家機器行使的權力,才能只在乎被偷吃的太陽餅。

於是我不太在乎和平理性了,回到立法院外那些天,濟南路上坐了幾回。慢慢的,我聽見好多聲音:公民論壇上講者的聲音、孩子們玩耍的聲音、電影的聲音、前方學生靠攏在一起辯論的聲音、公投盟阿伯陳情的聲音、反核攤位邀約連署公投的聲音、警察與學生聊天的聲音、計程車司機在林森南路排班的聲音、志工詢問有沒有人要喝水吃蘋果吃包子喝咖啡......

我很難過,很平靜,同時也很感激。

除此之外,還有什麼能做的嗎?也許是打一通電話,告訴家人:我很平安,可是有些事情你一定要知道,關於那些年輕的夜晚,那些正在做的事,或是另一群他們曾經做過的事。雖然有一天我們都會老去。

2014年1月20日 星期一

多想將一切做的完美

這首歌是法藍寫的,我正在聽原作版本。法藍的聲音像某種易碎物閃著晶瑩的光,每個音符都非常性感。

我想起一些無聊的問題,比如說,我們身上殘留著多少前任的痕跡。像農藥一樣滲入菜葉,像班紋一樣浮於表面。我遺傳了他的習慣總是將長長的發票對折,措手不及的時候罵了他會說的髒話。而你從前任裡承襲了什麼模樣呢?感情不在了,可是生命卻馬不停蹄,一路撿啊丟啊的我們,現在背著什麼在身上?

拿一些過去事煩自己,沒有任何幫助。如果真的要再次招喚過去,我想告訴自己告訴他們,謝謝,我好幸運,曾經被你們那樣的深愛過。